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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粉絲數是歷史累積的成果，亦即專頁開設越久累積的粉絲數也越多。而每個專頁開設的時間不同，僅以粉絲數觀測，無法表示當下候選人的熱度。同時，社群環境丕變，臉書這幾年廣告充斥，臉友已被聰明地訓練只要看到有「贊助」、「推薦」字樣的粉專，就直接滑過去，故臉友對政治人物專頁的新鮮感也逐漸退潮，新成立的專頁要吸引臉友成為粉絲越來越難。臉書這明顯有後進者劣勢的社群環境，使得粉絲數本身也是一個偏差的指標。
除去外部觀察的壓力外，粉絲數的多寡亦與社群經營沒有完全的正相關。由於臉書演算法是以臉友間和與專頁的互動強弱為計算基礎推播的，換言之，專頁貼文無法觸及所有粉絲。要讓所有粉絲看到貼文還是只有下廣告一途。想想，這也符合臉書營運的邏輯，如果所有粉絲都看得到每一篇貼文，那所有商家或候選人只要經營一個最大的專頁後，就可以擺脫臉書須下廣告的制約，那臉書不就成為跟電信業者一般的公眾載具（common carrier）嗎？
更有甚者，即使商家或候選人願意對粉絲下廣告，每帳號平均觸及成本也遠比非粉絲高。再想想，這也符合廣告投放的邏輯。因為粉絲代表的是對該商品或候選人有興趣的受眾，對其投放廣告是為精準行銷，效果絕對比非粉絲的盲目投放好，當然平均觸及成本也高。
綜上分析，臉書粉絲數是一個無效指標，因為即使努力增加粉絲數，也無法直接接觸，而接觸的成本又遠比非粉絲高。只因其方便觀測，許多網路策略公司便以此做為炫技工具，顯現自己的無所不能。結果造成商家或候選人僅為評比造勢，白花冤枉錢買粉絲數，卻仍達不到實際人氣，這可從粉絲數與民調支持度存在巨大差異得證。
親愛的候選人：當你看到此篇警世勸文時，請拋掉粉絲數在你心中的魔障！不要再汲汲營營地購買粉絲，而應回到社群經營的本質，如何讓更多你的實體選民知道你的理念。這不二法門還是說出民眾心裡的話。
●作者：周韻采／元智大學資訊管理學系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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