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給身心障礙夫!外籍配偶來台打2份工、養2個女兒 

▲來自菲律賓的小路(為保護當人,此為化名),第一次來台灣是1997年的12月,那年的她27歲,一直想找好一點的工作來幫助家庭。(示意圖/Pixabay)
▲來自菲律賓的小路(為保護當人,此為化名),第一次來台灣是1997年的12月,那年的她27歲,一直想找好一點的工作來幫助家庭。(示意圖/Pixabay)

記者賴正琳/綜合報導

疫情之下生存可以說是相當不容易,更別提本來生活就不易的家庭。四方報團隊在疫情之下訪問住在屏東的新住民小路,希望透過她的故事,帶來一些堅定和安穩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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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菲律賓的小路(為保護當人,此為化名),第一次來台灣是1997年的12月,那年的她27歲,一直想找好一點的工作來幫助家庭。但她的朋友一直遊說她嫁到台灣或來台灣工作。「朋友邀我到仲介處,在那裏我遇到另一位後來也嫁到台灣的女孩。屋裡有兩個想結婚的男人,其中一個立刻選了我剛認識的朋友。我的公公和先生也在那裡。他們問我結婚的意願;我不願意。因為我只想找工作,而且我覺得我先生看起來怪怪的。」小路說,第一次見到他時,仲介告訴小路他有輕微的智商不足,但仍不斷說服她嫁來台灣,但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小路拒絕後離開現場,「但他們一直不放棄地找我談,並告訴我嫁到台灣後,我可以正式地找到工作,不是更好嗎?」幾經考量,最終小路同意了。

到台灣後,小路住在南部鄉下。每天都要早起工作。幾個月後,小路懷孕了。小路的婆婆帶我去產檢。醫生告訴我,如果我不注意,很可能會流產。「我拜託醫生用台語跟我婆婆說,希望她減輕我的工作。醫生開了藥,要我注意安胎。可是每天早上五點,我婆婆就來敲我們的門,叫我到屋頂去曬魚。每天我都工作到很累;我非常擔心胎兒的情況。」小路說。半年之後,小路決定要回到菲律賓生產,因為在台灣沒有辦法適應食物和勞累的工作。

直到把孩子生下來,她都待在菲律賓安養。「期間,我的公公再次來菲律賓要求我回台灣。我很清楚告訴他,我不想回台灣生產,而且當時月份大了,無法上飛機。公公離開前告訴我,孩子生下來後,有任何需要告訴他,他會請仲介送錢給我。過了預產期,孩子經過催生才生下來。公公一直要我提供出生證明,然後才願意給我經費。我非常生氣,覺得他不顧念嬰孩的需要。我找了一份工作,獨自在菲律賓養育孩子。我對於台灣家庭的反應很不解與失望,心中很是愁苦。」小路表示,工作遇到的上司聽聞她的狀況,常常鼓勵她並邀請她到教會去參加特會,自此後她經歷了靈性的復甦,有了心靈寄託。四年後,有一天小路終於有了第一支手機。她打電話給當初一起嫁到台灣的朋友,就只是單純的問候。沒想到她說要聯絡我先生的姐姐。輾轉聯繫上後,小路的大姑告訴她婆婆過世了,希望她能回台灣。而大姑也已經離婚了,現在搬回家住。她在禱告後,覺得應該回到台灣來面對了。

「回來後,我發現我先生真的是『媽寶』,甚麼事都是聽家裡人的。他領有身心障礙手冊。大姑在夜市賣鹽酥雞和烤肉,我協助她備料。但她卻一週只給我工資六百元。我想這個家怎麼這樣!」小路說,當下心情非常錯愕和難過。「後來生了第二個孩子。先生每個月只給我兩千元,根本不夠給孩子買奶粉和生活所需。我只好每天夜裡三點、三點半,趁著孩子熟睡的時候,到馬路上、海邊沙灘上撿拾寶特瓶、鋁罐去賣。鄰居看了都笑我。」

小路說,自己住的地方很鄉下,她也不會坐公車,以前必須到鎮上時,都是婆婆帶著她,次數也很少。「我一直想要如何突破。我的語言不好,都講得不標準。人們常說聽不懂我說什麼。我還是厚著臉皮問外甥女和屋後的阿姨,要如何搭公車去鎮上。」有一天,基督教醫院的同工打電話告訴小路,週三有新住民台語課程,這是將來申請身分證必要的語言時數,要把握機會上課。小路終於得到機會,可以有正當理由到鎮上,能夠暫時脫離家裡的壓力,可以認識新朋友。後來小路也開始參加週六的團契聚會。「我很感謝上帝為我開這一扇門,讓我可以得到歇息,也得到屬靈的餵養,那是我渴望已久的事。」

現在碰到疫情,小路的生活更不容易。「為了我和兩個女兒的生活,我需要兩份工作。一份在民宿、一份在安親班,都是清潔的工作。自5月19日『停課』之後,安親班的工作就沒有了。再過幾天,民宿也暫時歇業,工作也暫停了。所以,當我聽到有人還有工作可做,卻總還是抱怨時,心裡總是很難過,因為我連工作都沒了。希望疫情趕快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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