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碼AV圈2/疫情、科技、法律不再找麻煩 台灣A片漸萌芽

▲ 台灣本土AV逐漸萌芽。翻攝SWAG網頁
▲ 台灣本土AV逐漸萌芽。翻攝SWAG網頁

何哲欣/專題報導

色與賭難分家!華語AV興起,常看片的觀眾會發現,片中常會置入博弈網站的APP或相關連結,拍片現場的床單、枕頭、牆面等,也常會有斗大的博弈網站logo。《NOWnews今日新聞》深入調查後也發現,華語AV最大金主幾乎都是來自中國的博弈產業,因台灣妹溫柔婉約頗吃香,讓中國金主願意投資台灣導演拍片。知名的AV影評人一劍浣春秋說,博弈業投資拍AV,有其獨特的營利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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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前較知名的華語AV平台,包括皇家華人、蜜桃、SWAG、麻豆傳媒、TWAV、天美傳媒、蜜桃傳媒等。根據估算,每個平台每月在台灣投資的拍片量約10部,每部片平均資金約40萬元,換算後等於台灣AV產業,每年可獲近5億元的投資!

「PLAYNO.1玩樂達人」創始人一劍浣春秋說,台灣AV產業目前最具代表性的平台,一是SWAG,一是麻豆。SWAG是成人影片直播平台,很多女優,如有「台灣第一女優」之稱的吳夢夢,都是出身自SWAG。不過SWAG曾因台灣法律問題被迫關站,麻豆趁勢而起,畢竟麻豆是中國平台,台灣法律較難執法,SWAG也難以進軍中國市場,麻豆大舉進軍來台,反倒逐漸超車領先。

不過SWAG在台灣AV發展過程中,還是扮演著關鍵角色,從2020年5月魔鏡號事件、2020年底旗下女優在西門町舉牌徵砲友,到2021年1月,打造捷運車廂氣得台北捷運公司發聲明強烈譴責,SWAG雖因此一度關站,但事後加強自律機制,並與iWIN(網路內容防護機構)建立聯繫窗口,重新開張。

一劍浣春秋說,過去台灣發展AV產業最大問題,就是只要涉及色情,都一律用《刑法》妨害風化罪處理,「妨害風化」定義太寬,讓台灣從2003年的《台灣水電工》之後,就少有本土A片問世,觀眾只好都看日本A片,如今台灣法律沒變,「但法官的解釋在變,現在大家(片商)比較敢做,知道不會法律找麻煩,大家就敢推企劃,公開辦活動。」

「(片商)把界線衝撞清楚,把商業模式都摸清楚了,就知道怎麼營利。」一劍浣春秋分析,現在台灣片商並不是依靠賣片賺錢,AV平台只是媒介,把網友導引到其他地方,例如SWAG賺錢的是直播事業,而許多中國片商,例如麻豆,就是要希望把金流導向博弈APP。

雖說色與賭難分家,不過不少台灣人看A片時,看到大量的置入,如XXX娛樂城等廣告,看片的情緒還是不免受影響。不具名的男優私下說,理論上應該是在博弈賺到錢後想看A片,很少有人是看完A片之後想賭博,「我都只能靠看A片解決生理需求了,你覺得我有閒錢去賭博嗎?」他說,台灣從業人員都不解這樣的行銷模式,有人曾向中國片商反映,但中國片商仍確信此行銷方式有效,「出錢的是老大,我們也不能說什麼。」

TWAV製片Morgan提出另一種解釋。華語AV平台要能獲利,一是要靠賣片收入,但每部片上傳平台後,第一天、第二天的流量會是最高峰,到了第三天就會出現外流片,流量雪崩式下滑,因此也只能另外靠廣告收入。

「(中國)大陸片商知道難敵外流,且博弈廣告在大陸也不可能在正常管道刊登,他們乾脆借力使力,直接在片中置入廣告,即使片子外流也沒差,且外流越多,觸及率反而變高,利用這樣方式推波助瀾。」Morgan說。

但如此一來,AV產業就不會是真正獲利的來源,一劍浣春秋說,拍A片只被當成一種媒介,導流到金主真正想賺錢的地方,他們拍A片的成本就會抓得很嚴謹,不會給得太高,這也是為什麼台灣的女優片酬已出現天花板,最多只有10幾20萬元,很難再提高。

科技的進步,也是影響AV產業發展的關鍵。台灣過去的A片主要仍是影帶、光碟等實體載具,即使盜版,也要大量拷貝「大補帖」,若是存在D槽,也會佔據硬碟空間。但近年網路發達,看電影可透過串流平台,看A片同樣也有許多平台可以選擇,需求變大了雖會吸引更多人投入AV產業,盜版A片外流的速度,已遠非昔日所能想像,也會影響片商的收益。

一劍浣春秋說,以日本當紅女優三上悠亞為例,光一部片的片酬可能就超過台幣三百萬元,已夠台灣拍10部A片,「商業行為裡,抓成本是很重要的動作,台灣每部片含女優最多成本40萬元,因為台灣買片的這些人,只能支撐到這樣規模,片商能賺的就是這樣。」

「台灣的女生有賣點,對台灣觀眾來說,人不親土親,講『気持ちいい』跟講『好爽』,聽起來感覺還是不一樣。」但一劍浣春秋說,若台灣女優還是不夠多,也沒有夠高的片酬吸引更知名的網紅、小模入行,台灣觀眾還是會看膩,「日本的還是比較香。」

【完整系列報導請見:AV產業大揭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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