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論壇》韋安/侯友宜的「自律」為什麼讓人難以想象?

▲侯友宜近來捲入警大博士學位風波。(圖 /記者吳嘉億攝,2022.9.27)
▲侯友宜近來捲入警大博士學位風波。(圖 /記者吳嘉億攝,2022.9.27)

文/韋安

選舉到了,對手抹黑、潑糞,負面選舉是自然的事情。侯友宜就任新北市長後,近4年來支持度、信任度、看好度,都在全國政治人物名列前茅或第一。找不到「缺口」批評他,一些名嘴開始說,侯的民意支持都是靠「演」和「包裝」,才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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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對手陣營又開始質疑侯的博士學位,先質疑警察大學的「聲明」是「偽造」的。現在事實查明,確實是由警大公關室的媒體聯絡人,提供給媒體的,而且內容百分百符合事實。然而,侯的對手又開始質疑,他當時在職工作怎麼可能有時間寫論文?開始打「烏龍戰」。

今天(30日),兩位前警大校長都出面力挺和為侯友宜背書。據聯合報報導,警大前校長刁建生表示,2018年選舉,外界質疑同一議題時,警大沒有開會,但警大教務處把資料翻出來,仔細查了一遍,說明侯友宜符合招生規定,的確是可以沒念碩士直攻博士。侯符合招生資格,警大讓他報名、錄取、修業,且有指導教授、有博士論文口試、有提交博士論文,過程都有記錄,而且沒有封存,一切符合規定。

侯友宜博士論文指導教授,前警大前校長蔡德輝則說,「侯友宜的博士論文絕對沒有問題。」並強調,侯研究的內容「台灣地區性犯罪殺人案之研究」是很專門的犯罪心理學研究。侯在研究過程很積極找他討論,不管是質化、量化,整個架構、操作型定義都很清楚,他當時還對侯盯得很緊。

蔡德輝還說,侯友宜40多年前學生時期的認真程度,讓人難以想像。回憶侯就讀警大四年獲「全勤獎」,侯在寢室內務評比,一次都沒被扣過分,這真的很難得。當侯畢業上台受獎,全場掌聲雷動,因為警大同學知道這種標準是最高榮耀。

但是,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很難理解侯的。一個人可以「演」1天、2天,虛假3年、5年,但是可能40多年都在「演」嗎?

侯在今年的選戰中說,他的對手只有自己,自己和自己競爭。追求的是自己超越自己。而他最大的特質,就是讓人難以想象的「自律」,和近乎苛求的「自我要求」。

侯友宜18歲,從嘉義朴子鄉村,到北部就讀警察大學,然後當警察。幾十年來,都在第一線打擊犯罪。直到離鄉後的第27年,當他成為警大校長時,才有空閒第一次在春節期間,回老家陪父母吃頓年夜飯。

當一線警職時,拼命辦案,侯常常2、3個月見不到老婆、小孩。一位警界朋友說,一次假日在電影院,遇見侯帶女兒看電影。侯忙跟他說,他是剛從辦公室加完班過來的。「哈哈,這有什麼好解釋的。不過侯太完美主義,仿佛休息都是不應該的事,怕別人誤會他在摸魚」,這位警界朋友說。

侯友宜當上新北市長,平日在都會區忙碌辦公,假日則到新北偏遠的村、區巡視。不到4年,市內的29個區,他去過170多次。他每天的作息,幾乎都是只睡5小時,5點不到就起床(部屬常在那時間看到他的回復或指令),每日差不多有5個以上的會議或公務行程。說他是「三五市長」,一點都不為過。

在所有公開資訊中,這4年來,侯很少在國定假日休假。最近的一次,就是今年他母親過世後的那個端午節。

2013年,天下雜誌的一篇專訪中,侯友宜透露他的性格是怎樣養成的。他說,他的父親曾被日本人、國民黨拉去當兵,靠著堅忍的心志撐過苦日子。回到嘉義,在菜市場賣豬肉、做小生意,將四個孩子拉拔大。

排行老三的他回憶,父親每天不用鬧鐘,清晨3、4點就起床,天黑才回家。雖然和孩子說不上幾句話,但其實很注重孩子的操行、讀書環境。家中一直到小妹上大學才買電視,就是不要讓孩子讀書受影響。侯的大哥成為名醫,其他2個兄、妹,也成為(考上)公務員。

小時候,雖然和受日本教育的父親很少講話,但侯長大後才發現自己的性格其實很像父親——重視紀律、生活儉樸。而且,要做一個懂得感恩,對社會有用的人。

雖然,侯給人以「鐵漢」的印象,但也是性情中人。有時偶爾會忍不住眼眶帶紅,尤其是在遭到誤解和無端抹黑時。他42年來的公職生涯,凡事極盡自律地去努力了。然而,所有的事,要當「英雄」就得自己扛,有委屈也只能自己承受。

總之,侯友宜是個有血有肉,不過比一般人更努力、更勇敢、更自律的普通人。


●作者:韋安/資深媒體人、高端策略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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