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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認為,兩次的財政和貨幣政策迥異,不至完全重蹈當年覆轍,得歷經長達十年的衰退。當時,道瓊一路破底,花了三年,重挫八成,投資人傾家蕩產,但部分Fed官員信奉「清算理論」(認為藉此清算股票、清算所有泡沫經濟,反倒能讓國家經濟回到健康的基礎),不僅沒採取寬鬆的貨幣政策,甚至坐視半數銀行倒閉,及大規模的擠兌行為。
更火上加油的是,為保護本土農產品,美國祭出斯穆特霍利法案,針對兩千多項產品課以60%的高關稅,一時之間,各國報復四起,美國貿易總額也就掉了一半以上。
反觀這回,儘管中美貿易戰持續進行,但Fed積極出手救市,連續降息六碼,並祭出QE無上限,宣布除了買入公債和機構擔保不動產抵押貸款證券(MBS)外,更首度買進投資級公司債和ETF,進一步降低企業違約風險,也有效捍衛債市的流動性。
同時,美國也通過2兆美元的紓困案,為史上最大金額,包括對個人、家庭與企業的補助和低利貸款。政策一波波出爐,就是希望遏止景氣和股市的直線下墜,能獲得喘息空間。
不過,正如美國財長梅努欽所說,「紓困方案足以支持美國經濟三個月!」萬一疫情沒有在三個月內有效控制,美國經濟依舊是躺在加護病房,需要各種藥方。
美股究竟會跌到哪?假設這次衰退幅度不小於2000年網通泡沫,及2008年金融海嘯,那麼,對照這兩年美股指數都腰斬,恐怕這一回的熊市還沒結束。至於Fed是否有可能再使出新招,像是學日本央行三月初花5000億日圓買股護盤?Fed主席鮑爾先前曾說:「不可能!」但亂世來臨,任何不可能似乎都有機會翻盤。
站在投資人的角度,前Fed主席柏南克的建議最中肯,「公共衛生最重要,如果我們不能解決病毒和感染問題,再多的財政和貨幣政策也不會起作用。」川普政府防疫應更積極,且具全面性,多向台灣學習,應會得到一些啟發。
●作者:盧燕俐/資深財經媒體人、企業財經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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