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山家張元植看劉柏園闖南極 「他還滿狂的」

張元植是登山好手,也是台灣少數著名的攀登家。(圖/張元植提供)
張元植是登山好手,也是台灣少數著名的攀登家。(圖/張元植提供)

文 / 劉祐廷

台灣登山家張元植,2007年以高中生的身分,登上南北最高峰阿空加瓜(海拔6961m),闖出名號,他2014年登上世界第12高峰,布羅德峰(海拔8051m),再度讓世界看見台灣登山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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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一腳踏入登山這個圈子,是因為張元植國中就讀苗栗全人中學,全人有必修登山課,每年都要爬一座百岳。而全人實驗中學的登山教育,著重在訓練學生用自己的能力去完成爬山任務,張元植就這樣以雪山作為起點,與登山結緣。

2014年以無氧無協作的方式,張元植與隊友呂忠翰、黃文辰登上布羅德峰,他說:「使用氧氣筒與否,牽涉到登頂成功率,登山家與遊客是有區別的,登山家強調攀登的型態是純粹的,面對山的核心理念,不是征服它,而是公平與之互動。」

問張元植登山17年來,哪一座山的難度最高,他卻回答:「這個問題本身是不存在的。」他解釋:「每一座山有好幾條路線,甚至有很多沒人走過的路線。比如說聖母峰,地形不會很困難,但海拔很高,就會對身體造成很大負擔,增加攀登的困難度,而難度牽涉到需要用到的攀登技術。像世界第二高峰K2(喬戈里峰)就需要用到很多攀爬技巧。」

張元植說,台灣的登山界一直在追的是海拔,可是對他而言,登山不是在做「數字的蒐集」,他引用前輩所說過的「登山是探索更多未知」,他認為目前更未知的,可能是更高技術性的路線,能爬更難的路線,表示在山上就越自由。

對於台灣看待戶外探險的風氣,張元植有自己的想法,他認為探險或是戶外休閒活動,需要整體社會脫離對經濟的焦慮,才有可能獲得大眾支持,他說:「最早從事探險的是歐洲,他們在18、19世紀之後引領全球經濟,所以能夠從事運動的階層,基本上是沒有生存的焦慮。可是我覺得台灣社會還沒有那個氛圍,所以這種聽起來『不事生產』的活動當然會被譴責。我認為這需要時間,我們的社會需要時間,才有可能會接受探險這件事情,對社會是有正面價值的。」

「大部分人都覺得探險是在玩樂,或是自我實現,對生產沒有一點幫助。可是探險對社會的價值,不是很表面的增加GDP之類的東西,其實是整個社會對探索、面對未知的價值觀,而這種價值觀才會有創新、才會有前進的動力。」張元植說。

17年的登山經驗,張元植歷經許多危險,諸如半夜走不回營地、天氣驟變看不到路,甚至是掉進深不見底的冰隙,他笑著說:「回想起來好像又覺得都還好,畢竟我還在這邊,也沒有少了什麼東西。」他強調爬山很重要的一點,就是把自己保留在可控制的狀態,不要輕易陷入危及生命的可能。

張元植是登山好手,也是台灣少數曾登七頂峰的攀登家。(圖/張元植提供)

儘管如此,他還是多次目睹山友遭遇不測,當場葬身高山,問張元植對此有什麼心情,他看得很開:「其實感覺滿複雜的,那些人我甚至認識,可是我的心態是這樣,大家都是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而死掉,這種死法至少比你活到80歲臥床、長褥瘡、插管來的幸福多了。」

目前張元植與呂宗翰,正在籌劃明年夏天挑戰K2,在那之前,會先到位於尼泊爾、世界第5高的馬卡魯峰做行前熱身。張元植解釋像K2這種地形嚴峻的高山,光是有體力不見得足夠,有需要大量攀登技術,像是攀岩、冰攀的技巧,而他也會趁帶隊出國登山時,加強雪地攀登的訓練。

對探索未知,有自己見解的張元植,問到關於遊戲橘子執行長劉柏園的「前進南極點」計畫,張元植直言:「我覺得他滿狂的!像王品的戴勝益會去爬山,但他不會去搞這麼極端的事情,我覺得劉柏園還比較狂一點。」

張元植補充:「探險這件事本身,不見得會對社會探險風氣有幫助,但重點是要怎麼去論述它,讓它在社會上被看到,如果一個探險行為,如果你不把他的價值講出來,對我們社會是沒有影響的,重點是怎麼說這個故事,進而造成影響,這才是重點。」

南極長征隊,由左至右為吳昇儒、宥勝、劉柏園、陳彥博、林語萱。(圖/橘子關懷基金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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