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論壇》單厚之/昔日張天欽,今日NCC

▲NCC的《數位中介法》雖仍在草案階段,卻引發各界對於言論自由審查的擔憂。(示意圖/取自unsplash)
▲NCC的《數位中介法》雖仍在草案階段,卻引發各界對於言論自由審查的擔憂。(示意圖/取自unsplash)

文/單厚之

歷史總是不斷複製貼上,人類總是不斷犯相同的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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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9月11日,媒體揭露促轉會副主委張天欽的「東廠風波」,張天欽於隔天請辭,促轉會主委黃煌雄、行政院長賴清德先後公開道歉,也衝擊了當時民進黨新北市長參選人蘇貞昌的選情。2年後的今天,NCC的《數位中介法》一夕之間引發網路眾怒,讓行政院長蘇貞昌不得不親自出來踩煞車,暫緩第4場的公聽會。

引起眾怒的NCC在21日發出3點聲明,強調草案僅是初版,沒有「強推」,也不需要撤回。但事實上,過去幾年NCC先後研擬過《數位通訊傳播法》、《數位通訊傳播服務法》,最後變成今天的《數位中介法》,要說僅是初版、還在凝聚共識階段,顯然並非事實。

早在網路爆炸之前,很多媒體都已經注意到《數位中介法》對新聞自由與言論自由的危害,並且在法案研擬過程中就不斷提出警告,希望NCC能夠踩煞車、不要一意孤行。

除非NCC連google都不會,不然網路上隨隨便便都可以搜到一堆社論、評論,都罕見地用極為嚴厲的用詞批評NCC和《數位中介法》,今天鄉民描繪的「言論自由末世景象」,不過是那些評論的精簡版、通俗版而已。但當時NCC全都視而不見,堅持一意孤行,直到網民憤怒排山倒海而來,才宣稱尚未定案。如果這不是硬幹,什麼才是硬幹?

NCC如今宣稱,「言論自由是台灣最珍貴的民主資產,也是憲法保障的權利,但諸多網路犯罪問題也亟需解決,如何拿捏分際是門艱難的課題。」但翻開整部草案從說明到法條,只有談到「違法」和移除的義務,完全沒有提到網路犯罪。NCC今天的說詞,正好證明當初的立法有多麼的粗糙。

大概所有的網民都會有相同的經驗,只要在網路上搜尋了任何東西,下一秒相應的廣告就隨之而來,讓人有一種隨時被「老大哥」監視的恐懼。放眼世界各國的相關立法,也多是著重於隱私和個資的保護,避免民眾的個資遭到平台不當的運用,以及不透明演算法對言論自由和民主的影響。

但NCC《數位中介法》完全反其道而行,不管大公司如何利用我們的個資和隱私賺錢,也不管演算法是否會傷害民主,只要他們乖乖聽政府的話,把一切不利於政府的言論都「加註警示」,讓民眾認為這是假新聞,有助於民進黨繼續執政,民進黨政府就讓他們繼續發大財。

4年前「東廠風波」爆發時,韓國瑜尚未真正捲起「韓流」,國民黨只有新北侯友宜的選情相對看好,台北、高雄都沒有贏面,台中看似也並不容易。結果,那年底民進黨輸到抬不起頭來

很多人以為,「韓流」是因,民進黨大敗是果。但事實上,那年的韓流,也是吳音寧、卡管、東廠,一件一件累積下來的「果」,如果沒有這些事,也不會有韓流。看看今天的陳吉仲面對農產品的失能、「論文門」民進黨對台大的傲慢、NCC對言論自由的打壓。有沒有一種似曾相似之感?


●作者:單厚之/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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