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為巨星而生的主持人 黃子佼:重新投胎絕對不幹

▲黃子佼談起師徒孫三人,忍不住開心得多了手勢。(圖/記者葉政勳攝 , 2017.07.26)
▲黃子佼談起師徒孫三人,忍不住開心得多了手勢。(圖/記者葉政勳攝 , 2017.07.26)

記者王心妤/專訪

「我記得你,上次我們在宋仲基的活動上碰面過!」聽到這句話,我趕緊把準備遞出名片的手縮回來。我很意外黃子佼會記得只有一面之緣的人,更何況那已經是4個月前的事。一如他給人的幽默卻不失莊重的形象,黃子佼只用幾句話就讓現場的氣氛舒緩,讓訪問順利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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談起前段時間主持的韓星見面會,又是完美落幕。不過對於黃子佼來說,他不只認為那是打仗,更說:「當主持人,很慘的!」雖然用著帶點抱怨的語氣,不過眼睛卻突然開始閃閃發光,藏不住熱愛這份工作的心情。主持人不能沒有存在感,但也不能太搶戲,一切的分寸拿捏都得靠29年的經驗累積。

雖然有超高經驗值撐腰,但黃子佼對於做功課從不馬虎。一天總要睡滿7、8個小時,加上活動趕場跑,還花時間累積各界資訊,讓我不禁懷疑:「佼哥~你一天其實有48小時能用吧!」其實黃子佼只是利用所有零碎時間,以看劇為例,他笑說:「等停車場的時候,或是在機場等通關的時候,6分鐘、8分鐘也都是時間!」零零總總湊個1、2天,大概就能看完一集,1個月要看完整部《鬼怪》,似乎也沒這麼難。

▲黃子佼回憶一路走來的30年,有許多不同的想法。(圖/記者葉政勳攝 , 2017.07.26)

但站上台,又是另一個考驗的開始,黃子佼自嘲:「根本是有8核心運轉,還有朋友說『雖然你長得瘦瘦的,不過腦袋應該都是肌肉,因為裡面隨時隨地都在運動!』」舞台上的黃子佼,總散發出溫柔的光芒,不僅打亮受訪者,卻又不搶走他們的風采。聽起來當主持人似乎有點虧,掌聲都被別人佔去,但付出的努力與時間卻少有人注意。誰不想當主角,但主持人就是個天生當綠葉的命,該怎麼調適?黃子佼坦言:「就是時間!」其實不只時間,「認命」更是重點,認清自己的角色,做好能做的才能讓活動有最完美的呈現。

每次活動結束,總有成千上萬的粉絲湧進黃子佼的臉書,雖然大部分都是「感謝文」,不過他其實看得很淡。黃子佼爽朗的說:「雖然我很謝謝大家給我的鼓勵,不過我知道這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明天開始又是全新的一天!更何況表現得好不好,最清楚的只有自己。如果真的有錯,那就檢討下次別再犯,如果完美無缺,卻還是被酸民攻擊,那又何必計較,至少我們問心無愧。」一路走來29年,能夠心平靜氣說出這些話,大概是因為經歷過人情冷暖,走過低潮,才更知道「問心無愧」的可貴,但這樣的黃子佼,令人尊敬卻也讓人心疼。

雖然自己總能完美hold住大大小小的活動,不過他也特別和觀眾求情:「主持人真的很可憐,要是我重新投胎,下輩子絕對不幹了!所以看到新生代主持人被罵,其實真的很心疼,希望大家能多多給點包容。」被問到徒弟Lulu的表現如何,他想了一會,給出「努力,非常努力!」的答案。

▲黃子佼熬過30個年頭,成為最散發光芒卻不搶鋒頭的綠葉。(圖/記者葉政勳攝 , 2017.07.26)

記得黃子佼因為主持節目,有了近距離觀察Lulu這位小女生的機會,有次她主動捧著一本寫滿密密麻麻筆記的本子,走到黃子佼面前分享:「佼哥,這是我之前看您主持金馬獎的心得。」讓他頓時對這個小女孩有了不同的感想,接著隨口要對方去看台北電影節納豆與蔡燦得的主持,還打趣要Lulu交份心得報告,「沒想到她真的交了耶!我又不是什麼大學教授,但Lulu真的交了一份寫滿滿的報告,讓我很感動。」說起這段話的黃子佼,語氣變得稍微高亢,連手都揮了起來,難掩對徒弟的驕傲。

至於師父張小燕,黃子佼認為一切盡在不言中,最適合的形容詞大概是「神仙教母」吧!平常不一定會出現,但有時會「轟~」的一聲現身,給點誇獎或是提點。他拿出師徒孫三人比較:「小燕姐跟我不像是對Lulu那樣的方式,我對Lulu是真的會提點技巧或是主持方式,但小燕姐其實不太會說什麼,回想起來,我們似乎從沒坐在一張桌子上認真講課,不過她最大的影響就是『身教』吧!」

做為歌壇老大姊,小燕姐從不擺架子,更不曾遲到早退,永遠將事情默默做好。黃子佼笑說:「你想想,假如前輩都沒要求喝水或要張椅子了,誰還敢提出要求啊!」他更拿出《西遊記》比喻,笑稱小燕姐是如來佛,「我就是孫悟空,或許如來佛沒有一直在身邊,但你就是知道他一直都在。」但用再多比喻,黃子佼都認為沒有辦法完全描述,只是攤了攤手說:「可能跟大家想像的有點不同,但一切盡在不言中。」

▲黃子佼談起師徒孫三人,忍不住開心得多了手勢。(圖/記者葉政勳攝 , 2017.07.26)

近日台灣陸續收掉不少節目,黃子佼也分享「風水輪流轉」的看法,「就像有段時間流行港星,之後又有日系,現在又變KPOP。」不過他也希望台灣電視台能團結,就像金馬獎曾獲10%的高收視率,就是因為藝人都到場,來的人豐富,自然想看的觀眾也多。才說完,黃子佼也要大家別氣餒,也許資金不比別人雄厚,但idea才是重點,更舉出電影《目擊者》及電視劇《天黑請閉眼》為例,認為都是小兵立大功的代表,資金不多,但獲得的迴響都很棒。

黃子佼一路走來29年,經歷過演藝高峰與低潮,陪伴台灣電視圈一路前進,雖然時間在走,但他的初心一直沒變。每天固定的看報習慣,認分做好每一件該做的事,將多年走來感受的人情冷暖,內斂出獨一無二的觀察角度。一如在訪問開頭說的第一句話:「我記得你!」就算過了29年,黃子佼依然保持著新人般的熱情去努力每一天,不因成為「完美主持保證」就耍大牌,而是親切地問候每個工作夥伴。要形容的話,我會說黃子佼就像顆「鎢絲燈泡」,總散發出明亮卻不刺目的光芒,雖然出道久了,但過了29年,依然能在舞台上繼續放出獨一無二的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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