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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領頭羊」是支持者喜好激情的投注，那陳時中和高虹安應該可以算是領頭的「黑羊」，各方的攻擊、仇恨、厭惡都集中在這兩人身上。藍軍支持者討厭陳時中自然不在話下；若要綠軍支持者在全台所有選將中找一個最討厭的，很可能不是蔣萬安而是高虹安。
台灣藍綠對立長期以來都是漢賊不兩立，民進黨打高虹安，國民黨就不得不挺，在高虹安論文案中，不僅黨主席朱立倫和很多國民黨公職都曾表態力挺高虹安，甚至包括蔣萬安、張善政、盧秀燕、謝國樑等候選人也都曾公開聲援。即便距離選舉剩下不到一個月，包括趙少康和部分藍營意見領袖，都還主張「棄林保高」。
過去3個月，陳時中的網路聲量達361萬筆，是所有縣市長候選人之冠；高虹安則以167萬筆居次，蔣萬安141萬筆第3，黃珊珊則只有79萬筆，還不如國民黨桃園市長候選人張善政。
聲量代表民眾的討論度，也就是民眾關心什麼人和事，以系出同門高虹安和黃珊珊來看，高虹安的聲量是黃珊珊的近兩倍。理論上，高虹安才是民眾黨真正的領頭羊，所以高虹安選情的起伏對黃珊珊的影響，會遠大於黃珊珊對高虹安的影響。在高虹安「戰學歷」時，黃珊珊一句「台大大氣轉法律也沒覺得厲害」，結果高虹安缺席黃珊珊競總成立，之後黃珊珊幾乎就都一路力挺高虹安，包括這次的事件也一樣。
高虹安的聲量比蔣萬安還高，意味著在非綠陣營中，高虹安的討論度高過蔣萬安，高虹安雖然不是藍軍自己人，卻也同樣成為區分藍綠敵我的指標。這也解釋了為何國民黨人當初會不顧林耕仁的感受，紛紛表態力挺高虹安，以及為何部分藍軍支持者，如今甚至還把林耕仁打成綠軍的側翼。
但高虹安日前嗆林耕仁是「幾乎沒有當選機率的候選人」和柯文哲要林耕仁「不要表演過頭」，一刀切開了藍白的界線；即便林耕仁的當選機率不高，藍軍的公職也不能不擁抱林耕仁、疏遠高虹安。
雖然綠營側翼對高虹安的攻擊都是幫倒忙，但林耕仁這一波的確有「打中」。之前高虹安對論文抄襲和資策會的種種指控，都是當天立刻提出一堆資料，明快地反殺對手，所以民調才越打越高。但這一次面對林耕仁的指控，高虹安卻像擠牙膏一樣，不僅回應慢半拍，而且越回應漏洞越多。
林耕仁原本是「陸戰型」的候選人，幾乎完全放棄空戰，但這一波的攻擊聲量大增，11月4日林耕仁的聲量達到2萬5千筆的高峰，當天蔣萬安的聲量僅7500筆。雖然林耕仁的聲量中，難免有些是藍軍表達「親痛仇快」的不滿，但既然有這樣的聲量，顯示林耕仁已經成功拉出一條戰線，國民黨中央和公職，自然更沒有放棄他的理由。
林耕仁的當選機率看似仍然不高，但在這一波攻擊後，應該已經不至於完全崩盤。雖然目前看來藍軍中央和基層的風向並不一致，但幾趴的選票移動，就足以改變新竹市的結局。高虹安如果不能迅速釐清爭議、重拾市民信賴，選舉的結果自然也就不容樂觀。
●作者：單厚之／資深媒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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