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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忙起來可以整天不讀不回訊息，他真的愛我嗎？
我時常聽到有人這樣問，經過各種看似離奇的情境，很多人都只能無力地問一句：「他真的愛我嗎？」
可惜感情總是千絲萬縷交錯縱橫，一團毛線怎麼也理不出個頭緒，絕不像老派摘花瓣問「他愛我」、「他不愛我」那樣一翻兩瞪眼。
有時候我們覺得對方不愛，可能也只是不了解對方表達愛的方式；即使了解了，也未必能接受。
最近跟朋友聊天，他說想分手，不是不愛，有時也真的想要一個人，想要自由。「真想要一段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關係啊。」他說。
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聽起來很過分吧？但我完全可以理解。如果分手，也並不是愛或不愛這麼糾結錯綜的問題，可能更單純一點，不過是因為朋友的「犧牲順序」之中，「伴侶」的排名比「自由」還前面。
我相信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犧牲順序」。比方說，工作很忙，如果不願意減少睡眠時間，可能就要減少運動次數，或者降低約會次數。那麼，在犧牲順序上，運動跟約會就排在睡眠之前。
伴侶之間彼此要求彼此失望，往往不是愛或不愛的問題，只是雙方的犧牲順序落差太大；或者沒有認知到犧牲順序的問題，就一味認為不愛了、淡了。
以朋友的例子來說，倘若他的伴侶能接受自由比自己還重要，那麼也許便不用分手，一起時仍舊能快樂過世上多數怨偶。
問對方究竟愛不愛你之前，不妨先搞懂他的犧牲順序。也許沒有不愛，只是他的犧牲順序中，你的排名遙遙領先電動、籃球、哥兒們、工作；而很不巧，你的犧牲順序中，他排在很後面（甚至，無論如何不可能犧牲他），於是讓人感覺錯付了愛情與時間。
突然想起多年前，有位戀人氣惱又憤怒地對我說：「反正只要你的朋友一出現，你的眼中就沒有我了。」他說的一點都沒錯。當時在我的犧牲順序中，他遙遙領先我的朋友。
反觀現在，先生幾乎是我不可能考慮犧牲的選項。
不知道幸或不幸，人的犧牲順序是會變的。幸的是，或許你總有一天發現自己終於比電動重要；不幸的是，對方生命中可能又出現了更不容犧牲的物事。
也許世間最傷感的錯過，不是一個人與另一個人別離；而是你在他改變之前一步拂袖而去，又或者是，殷殷期盼多年，只換來他的視而不見。
陳默安粉絲專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