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愛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變得殘忍

 ▲(圖/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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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妹淘

雨季還是來了,冬日的天空總是灰藍色的,飄渺而至的細雨落在傘上時,幾乎沒有聲音,就如同有些心理陰影是在無聲息的情況下所累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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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一天工作後,我走在接近家的巷口,突然就想要放慢腳步,路邊匆匆駛過的車輛激起柏油路上的積水,輪胎與水與地面激盪出一種響脆的聲音。

我想起了這幾年一直不願面對的種種,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還是不夠努力,那堆在書架上好幾本沒看完的書、那個一直掛在嘴邊說要去考的檢定考、那份仍僅有雛形的作品集、那台到手超過一年卻還是沒摸透的相機、那幾位總是說要約見面卻遲遲未見的老友,以及那個說好要放下卻依舊卡在心底的人。

▲(圖/Shuttersto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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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他們說我變得比從前還要更勇敢了,只是那一種勇敢與否的結論,是來自於相較從前過於懦弱之下而產生,並非是真正的無懼。

將自己的感受和需求往前擺,對自己更加有自信,都是這幾年我不斷在學習的課題。

只是,還是很難找到一個令自己舒服也令他人無慮的平衡點。

過去的各種挫敗後來回憶起來都像是一杯杯苦茶,當時又掙扎又猙獰地喝下,後來便能更加強壯健康。

聽說我們分手的當月,他就帶著另一個女伴出席我們共同朋友的聚餐,若無其事的。

知道後我沒有問更多的細節,只是之後我就接受了,當不愛的時候,任何人都可以變得殘忍。

能夠在一起的人們都是緣分,時間到了我們就各自回到人海裡,成為一個又一個再次陌生的路人。我知道,他已經往前走了,走遠到連背影我都無法指認了。

後來我便不再對於離散大驚小怪,也疲於陷在若即若離的關係裡,曾經溺水的人,在每一次下水前都會更加小心謹慎,再也不願意載浮載沉。

那些傷痛的、快樂的、平淡的,在記憶中分崩離析之後,窗外的風一吹來,就能將它們給吹散。什麼好像都很重要,又好像什麼都不算什麼。

你不再向朋友們傾吐那些情緒了,那些小小的,卻紮紮實實的困窘;你不再放肆的流淚了,只在某些時候,清清淡淡的想起那個逐漸模糊的笑容。

冬日的天空總是灰藍色的,雨開始變的豪邁滂沱起來,落在傘面上時答答作響的,就如同有些回憶依舊有重量有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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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I倪珍報新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