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家論壇》韋安/「形象模糊」!侯友宜到底是怎樣一個人?

▲侯友宜從政之路以腳踏實地、作實事的形象深植人心。(圖/侯友宜辦公室提供)
▲侯友宜從政之路以腳踏實地、作實事的形象深植人心。(圖/侯友宜辦公室提供)

文/韋安

侯友宜可能從未想到,自己「義無反顧」、「捨我其誰」,投入2024選戰,才經過上半場,半年多的殘酷洗禮,形象就模糊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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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侯是20多年來台灣人心目中的「警察英雄」。也曾在許多民調中,長期獲得最高民意支持的「好好做事市長」。現在,侯友宜成了大家眼中「熟悉的陌生人」。

原本那些備受肯定的優點和特質,已失去光彩。有關他的聲量和輿論資訊,充滿批評、嘲諷、抹黑、無禮的笑罵,缺點和負面評價縈繞頭頂。那麼,侯友宜到底是怎樣一個人?連我都開始懷疑,之前長期對侯的肯定和推崇,可能太過主觀意識,而掩蓋了客觀事實。

一個陌生臉友,前幾天發來的2則私訊,帶來很大的衝擊和啟發。讓人可以從特別的視角,重新認識侯友宜。

這位旅居美國的C女士,父親生前在花蓮幹了一輩子警察,和侯友宜一樣都是刑警。

她在第一則私訊寫道:

「跟隨(支持)一生奉獻給這塊土地的侯友宜。

只有切身貼近,才知道每一個熱血正義的警察,為這個國家獻出的不只是自己,還有整個家庭。

所以,看你的文字,常熱淚盈眶。終於有個能文、能精準反擊,幫他講話的清明人。」

第二則私訊寫道:

「看到侯友宜,就像看到我的父親。

靜若處子,動若脫兔。
謹言慎行,不輕諾。
哪裡有需要,就往哪裡去。」

「還記得有一年颱風,我們家的鐵皮屋頂飛上天,我的爸爸還在外面救災。當他回來面對滿目瘡痍,抱了抱我們幾個孩子,點了點頭說:「老天保佑,鄰居家的房子夠堅固,為我們擋去風雨。」

然後笑笑轉身出門,繼續投入救災工作,這就是他們的使命!

在生死間搏鬥,為弱勢、受害者討公道,一次又一次,走向每一個需要的角落。

當一個人看盡人生百態,清楚人性善惡,知道每一個輕忽,都將可能造成無可挽回的遺憾,他將很難輕佻說渾話。

許多人批評侯友宜是草包、覺得他知識面不夠,覺得他不夠圓融、口才不俐落、不幽默。

「只有真心願意公平直面他的人們才能知道:願意義無反顧為人民擋子彈,把自己的家人置於身後的人⋯⋯永遠不會為了求勝,把國家大事、對人民的承諾視為兒戲。」

讀完這些,我才恍然大悟,C女士對我文字的感動來自何方?

回顧侯友宜警察時期的種種事跡,與C的父親一樣,刑警生涯中他們工作(辦案)表現好壞,事關別人的生死和痛苦。常承受這樣的重大責任,讓他們養成犧牲自我,全心全力投入工作的習慣。而且,隨時可以勇敢地捨命救人,或衝入險境與最危險的歹徒作戰。形成一種「我死他生」的生命觀,萬一自己遭遇意外,也是天意和值得的。

同時,熱血正義的警察,常會無法承擔對妻小的完整家庭責任。家庭的美滿幸福,與救他人性命比較,前者就變得無足輕重。

從C女士臉書,幾篇追憶父親的文字中,有具體的實證,讓人看到警察及其家庭,為了社會安寧的犧牲和奉獻。

當C女士和家中姐弟,還在讀小學時,一天晚上媽媽對他們說,她要去幫忙爸爸一下。因為有3個小朋友,突然失去了父母。在巨大災難和悲傷中,需要有父母般外人的安慰關懷。

那一晚,他們孩子睡得很晚。臨睡前,爸媽都未出現。直到天亮姐姐叫醒她,準備出門上學,媽媽才帶著早餐趕回家裡。

C的記憶中,她8歲就開始被爸爸帶著,以父女角色掩護,去偵破刑案和抓壞人。還有一次,C女士讀國中時,父親不顧母親的哭泣和反對,非要讓她當「誘餌」,去誘捕犯下連續性侵的公園之狼。

一個禮拜7天,父親或熟識的警察叔叔,每晚帶她到不同的公園,放她獨自遊晃。警察大人們則躲在暗處,注視有無嫌犯企圖犯案。但最後,任務失敗並沒有抓到要抓的壞人。

從這位刑警兒女的參考視角,她對警察父親的解讀,和身為警察家庭一員的感受中,我們又看到一個形象鮮明侯友宜。

侯友宜在警界時期的成就,以及屢屢破格升遷,其實很多都「是用命換來的」。侯有著不計生死,奮不顧身的勇敢。現在外界批評侯,人脈關係怎麼那麼少,和許多人都不熟,正證明他不擅長經營和交際關係。他的每次破格晉用都「是用命換來的」,而非靠人脈關照提攜。

切身經驗中,可以讓我們類比和想象出侯友宜的另一面,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在侯理性冷靜少有起伏的外表之下,其實也有著激情血性,和細緻多情的柔性。

侯在有小男生們一起參加的公開活動中,總是顯得異常熱情和開心,其實這是移情作用。總是忙於公務的侯友宜,缺席了兒女的童年生活,從政後才有這樣的機會來、長幼互動。

侯對女兒們順從體貼,有點刻意避免她們曝露在公眾視野。這樣的尊重或極度保護,則是出於缺席她們成長過程的愧疚和補償心態。

當刑警在基層辦案時,一次侯對正懷著身孕的老婆,詳稱說要帶她,到金山或萬里出遊訪友。意外的「體貼」讓侯太太很開心,但其實是以此掩護去偵查,獲得線報重大要犯的藏身之處。事後還是有坦白了,太太反而見怪不怪沒有埋怨。因為已習慣當一個刑警太太,必然要有所付出和犧牲。

外界有種好奇,侯偶有談論太太時的言辭和神情,好像有點「怕老婆」,但他解釋說是尊重和感激。不過,侯除了職業慣性自然地重視保護女性,在公領域確實也做到尊重女性和性別平權。新北女性一級主管,在六都中比例最高。

從C女士對侯友宜的點評和感動中,我們可以藉助一個新的角度,來理解和解讀侯友宜的某些特別之處。

為何要投入2024大選?既有從政者對權力的慾望因素(誰不會呢?)也有著警察生涯養成社會公益性格和強烈的使命感。以前,刑警工作是保護個別少數生命。而2024之戰,則是在戰爭與和平的兩極可能,去防範一個世代年輕人走向戰場,和關係到整體台灣人福禍命運。激發出侯友宜「義無反顧」、「捨我其誰」的慷慨之氣。

一路走來所受來自各方(甚至自己人)的打擊不斷,挑戰和難關接連而至,腹背受敵傷重累累,但侯依然堅定地表露出「打死不退」,不計毀譽逆境中處驚不變的坦蕩和自信。

刑警生涯無數生死磨難,讓侯養成堅韌和勇敢。無數辦案過程中,克服千奇百怪的難題,累積的成功經驗。從治安、教育(警大)、市政各個領域,都有成功和亮眼表現。讓侯有自信,自認是問題解決者,而非製造者。對解決當前國家所面臨的困境、難題和危機,早有腹案和準備。

口才不好,批評綠營執政火力不足,政治表演和感動選民技術和魅力欠缺,侯友宜在這些自身弱項上費力苦追,還是2、3名。不必隨者外界的批評和建議起舞。

侯團隊應該這樣做,把侯犧牲奉獻的絕對道德高度,具體可行的重大政策方向,可被信賴、可預測、可受託付領袖特質,這些強競爭力優勢有效地宣傳,重塑出清晰鮮明的新形象。

當侯友宜成為選民心中,可實現的希望,與其他參選人有虛實的強烈對比性。他就會在人民眼中,從模糊陌生,重新鮮明和熟悉。


●作者:韋安/資深媒體人、高端策略顧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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