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廣告 請繼續往下閱讀
在莫子儀入圍金鐘獎之際,正在排練舞台劇《神農氏》,當時他排練到一半被打斷,雖然迎來喜訊「雙入圍」,但演出被打斷,也讓他事後受訪時開玩笑說:「有點不開心。」演員的演技實力,並非看了劇本就能融會貫通,一定是要不斷設身處地於角色裡,才能理解角色的心境。
《神農氏》一連演出三天,劇情講述飾演「神農」的莫子儀,在現實與虛幻邊緣遊蕩,一開始以為自己是心理醫生,不停地在病人肯恩(黃健瑋飾)身上,找尋他有病的證據。此外,藉由演出欲求不滿妻子的林辰唏,帶出神農本人分裂的精神狀態,讓人身陷既虛幻又超現實的世界。
莫子儀的角色,起初讓人以為只是一般的心理醫生,但與林辰唏的談話中,可知道他疑神疑鬼,甚至與妻子做愛時,會在她的私密處看見馬賽克。隨著時間推進,莫子儀的服裝也越來越凌亂,本來穿在身上的醫師袍,也突然跑到黃健瑋手上,一點一滴的小線索,把現實與虛幻交錯在一起。
不若《台北歌手》的內斂情緒,莫子儀把精神病患的瘋癲無常,刻畫得仔細,在演出後的座談會中,許多名患者也透露,導演、編劇把一名精神病患者的日常描繪得淋漓盡致,他們在藥物與自我間不斷拉扯掙扎,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訕笑、不舒服,反而得到的是寬慰。
《神農氏》的文案,乍看之下並不能了解其中意,編劇馮勃棣也說一開始就是要寫一個「最ㄎㄧㄤ的華語劇本」,面對觀眾對於文案的不能理解,他更開玩笑說:「可能現在也是一場夢,根本沒有這場戲。」其實《神農氏》就是在闡述人類對藥物上癮,八卦是癮、網路是隱、信仰是癮,所有世界上讓人著迷的事物都是一種癮。
莫子儀、黃健瑋被問及最印象深刻的是哪場戲?莫子儀笑說:「每一場,因為我幾乎都沒下場。」黃健瑋排練完回家,也被太太詢問相同問題?他說:「排練完身心都很累,當時我說沒有,但演完最終場,我覺得是我們三個一起旅行那段。」
莫子儀本以為自己是心理醫生,最後認清自己才是那個有病之人,沈迷在各式藥物之間,跟世界上大多數人一樣,我們以為自己是別人的救贖,殊不知自己才是最需要被救治的人。
莫子儀在劇中透露,在小時候的房間裡,撿了打火機後,就看到布偶熊伸手擁抱他。問及這個編排,莫子儀也說,他為了劇本做了一些人物參考,像是「神農」小時候其實是被親戚家暴、性侵,撿打火機這個動作像是一個決定他要使用藥物,以及親戚之後的死亡,讓他進入另一個世界。
他也說,這些設定並非絕對,只是為了讓劇本能夠執行,「就像是平行宇宙的概念,一個決定會影響之後的結果」,所以莫子儀試著用寫實的角度去做角色分析,雖然有些場次不能完全合理化,但他把整齣戲想成是「神農」在死前的最後一分鐘,當人生走到盡頭,事情的真實,也就不用這麼苛求真假。
整齣戲圍繞在虛與實上,就像反映人生,無論在愛情、親情上都曾受過傷,都需要被救治,只是誰又是我們的「神」?
對於演員而言,得了金鐘獎就像是一種「神的救贖」,但從莫子儀的演出,能看見無論得不得獎,都不會阻擾他的前進,他仍然能在舞台上為了角色奉獻、把自我能量發揮到最大。或許身為演員,要的不是金鐘獎的加持,而是觀眾有沒有在你的演出裡看到希望,讓我們的人生,多了一點被理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