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廣場》王志良/民調數字不能當真

▲有療癒效果的多肉植物組裝完成。 \\(由右至左市長涂醒哲、議長蕭淑麗、市議員戴寧、園長林茂安\\)(圖/長青園提供 , 2018.03.01.
▲有療癒效果的多肉植物組裝完成。 \\(由右至左市長涂醒哲、議長蕭淑麗、市議員戴寧、園長林茂安\\)(圖/長青園提供 , 2018.03.01.

文/王志良

蕭淑麗甫宣布脫離國民黨,決心參選嘉義市長到底,她曾說「無黨無派,心寬路更寬」,顯示這次心態已不同於四年前,也凸顯出國民黨主席吳敦義在地方整合選舉資源的失敗,特別是蕭家班與前市長黃敏惠恩怨難解,選舉中的三分天下恐已注定成了定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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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年底選舉各方激戰仍有時日,不過現在就煙硝味十足,蕭淑麗掌握的嘉義市議會,為了不想讓涂醒哲持續有政績,從去年至今就揮刀猛砍市府預算,去年議會砍總預算後,涂醒哲相當震怒還大動作召開記者會率所有局處首長向市民鞠躬道歉,說是市府無力捍衛市民權益,他認為市民的權益被議會犧牲,於是決定再提出覆議,希望議會再審預算。

過去中央政府預算被刪而請求立法院覆議是常見的法定流程,後來涂醒哲正式提出覆議後,因涂出國,副市長張惠博臨危受命但被議會轟市府不該提覆議、又說市府之後可以在預算追加的臨時會審被刪除的預算等理由,讓市府摸摸鼻子自行撤回覆議。

迄今議會在臨時會才通過一些保留科目的預算,但對於市府被全刪以及部分刪的預算皆決議不討論。據媒體拍攝影片表示,當天下午涂醒哲對學生問題提出解答時,說出弱勢團體為了活動費被砍去跟議會溝通,議會也發現刀子亂砍,很抱歉砍預算,涂又提到活動費對弱勢族群來講是一大筆經費,卻比不上面子問題,所謂面子是所謂刪過的都不該再提追加,這些言論讓去年被砍的市府補助身障團體辦活動的100萬意外曝光。

涂醒哲的刀子及面子之說見報後,這些言詞讓議員相當緊張,紛紛提出解套方法,例如稱市府協助提供便宜土地讓弱勢團體買得起、可以捐錢做公益等,也有議員不甘心的說,是市府沒說清楚,造成預算被砍。但是當初總預算審查時,真的沒有說清楚嗎,我們看到嘉義市近年來總體競爭力排名一向都是名列全國前茅,細看指標可看見施政頗認真的市府,為了辦好事情,市府能不向議員解釋清楚嗎?但是即使解釋再清楚,議會執意要刪,市府只能聽話,讓人感覺到政府的功能似乎是用來服務議員,而不是服務市民,就算弱勢團體的權益損失也一樣。

地方輿情因議會砍弱勢團體預算而沸騰,認為議會不該承襲「慣例」陋習,不能以刪除的預算就不可能再審的說詞來處理,而是應該積極且負責任的再審被刪預算,因為議會的刪除動作也深深影響弱勢團體的權益。有議員就主張,議會慣例不得高於法律,為讓政事推動能夠進行,市府與議會得依預算法相關規定再審。

不光是政事,預算如果攸關人民權益的事項第一次被刪,往後應該還要有機會可以補救,不是第一次審了刪了就結束了,因為很多預算特別是社福預算,它所涵蓋的面向,不只單純給予補助,而是讓這些弱勢朋友展現尊嚴的方式之一,議會審查相關預算其實不可不慎。

其實,議會這種似乎不太願意審的態度,歸根究柢是政治問題。政治上敵對的陣營想讓執政者弱化就利用一些工具制衡,比如議會砍預算監督。市長參選人蕭淑麗可能不想讓現任的涂醒哲有政績,因此透過砍預算方式讓涂施政弱化、讓民調見底等,但是民調非常不真實,常常無法反映真實民眾的想法,怎麼說呢?

首先,跟民意調查的局限性有關。媒體民調主要由親國民黨或親藍的媒體在進行,通常會高估國民黨候選人的支持度,卻低估民進黨候選人的支持度。以2014年桃園市長選舉為例,國民黨候選人吳志揚顯然被媒體高估,民進黨候選人鄭文燦則被低估支持度,例如選前11月13日的聯合報民調,吳志揚以49%大幅領先鄭文燦的25%,未表態有23%;TVBS在11月11日的民調中,吳志揚同樣以49%大幅領先鄭文燦的30%,沒有表態有20%。

這裡顯示出高比例的受訪者為「未表態」,百分比為20%到30%左右,理論上在民調上「未表態」選民可能較傾向支持民進黨,尤其民進黨處於弱勢選區更是如此,也就是說,通常不願表態的「未定票」,在選舉中都較傾向支持民進黨。

但是為什麼不想在民調機構明確表態的選民會較傾向支持民進黨,這是可能因為民進黨支持者如果知道民調機構是來自泛藍陣營媒體,有時就會拒絕受訪或是受訪時隱藏自己真實的意願。像桃園市長民調,高達20%到30%的未表態選民,以結果論來看,可能就是偏向支持民進黨。

其次,民調也受到「機構效應」影響,即未表態選民因媒體的政治立場不願對這些民調機構據實以告所謂真正的想法,呈現出高達20%到30%的未表態數值,而這些數值所代表的因素對桃園市長選舉的影響也顯然被低估,當選舉結果出來後,這些被低估的選票極有可能大量回流到鄭文燦。

再者,桃園有許多人外出其它縣市求學或工作定居,像北桃園離雙北近,很多人白天在雙北上班,晚上或假日才回桃園,但是民調的進行一般都在平常日的傍晚,這些人有可能支持綠營但因無法透過民調數字呈現出來,讓民調失去一部分客觀性。簡言之,民調的侷限性是指設有民調中心的媒體,常被外界貼上泛藍標籤而有其調查局限性,同時也意味著民調預估對泛藍較為樂觀。

本文有幾個結語,因為嘉義市議會審追加減預算案,讓社會弱勢團體的經費遭刪之事件得以曝光,遺憾的是,當地媒體長久竟不置一詞,讓弱勢團體的權益因此白白犧牲。這件事本質可能是政治案件,因為蕭掌握議會,而她進而想當選市長,透過預算刪除方式,抵制現任者。

但是議會形象因這件事已受傷,她能不能因此贏得市民的信任,有待考驗。而民調低的人難道就沒有獲取民心,也很難講,例如3年多前的桃園市長選舉,國民黨候選人顯然被高估,民進黨候選人則被低估,最後選舉結果卻大異其趣,跟原本的民調數字徹底相反。由此可知大多數民調只能參考,不能當成絕對真實準確的指標,一旦相信民調,就容易低估選情的劇烈變遷。

●作者:王志良/社運工作者

●本文為作者評論意見,不代表《NOWnews今日新聞》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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