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無聲》的哲學思辨:人類到底性善,還是性惡?

▲電影《無聲》是台北電影節開幕片,劇情緊湊。(圖/台北電影節)
▲電影《無聲》是台北電影節開幕片,劇情緊湊。(圖/台北電影節)

姊妹淘

電影《無聲》是台北電影節開幕片,故事從一名聽障少年的角度出發,揭開啟聰學校「校車最後一排」的秘密遊戲,心儀的女孩因為這場遊戲遍體鱗傷,對於這個恐怖真相,該說,還是不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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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是,要不要就乾脆加入這場遊戲?

筆者喜歡研究東方先賢們的思想,自己做延伸思辨,發展我自己一套想法,其中最常跟朋友討論的命題,即是:人類到底是性善,還是性惡?

關於這個問題,筆者目前觀點是:人性本空,一開始並無善惡,只有原欲。如何定義原欲?佛家是貪嗔痴,西方稱「七原罪」,但對我來說,沒什麼罪不罪,都是原欲。

只不過,伴隨著成長環境、教育等社會化的過程,我們終究還是發展出一套屬於自己的「善」跟「惡」,甚至根據國族不同,大家對善惡的想法搞不好也不一樣。

電影《無聲》裡頭,筆者看到那群聽障少年令人髮指的遊戲,內心很不舒服。

但更讓我震驚地,是當事件被揭發,少年們接受老師訊問,他們的回答竟然是:「我們只是在玩」,繼續追問下去,他們困惑地說:「很多人都是這樣呀,學長也是這樣,我們就是在玩。」

看清楚了嗎,對觀影者來說的「惡」,在這群少年裡面或許是「善」呢!

只不過他們對「善」的定義,很可能就是「好玩」,又或者,基於過去的成長遭遇,使他們在面臨到如此扭曲的困境時,也只能努力地「說服」自己:沒事的,這只是在玩。

筆者無法劇透太多電影內容,但故事發展到後面,更加坐實了我現階段的所思所想:很多看似「惡」的背後,纏繞著許多成因,當你抽絲剝繭一路爬梳下來,你會發現,其實你無能為力。

很多被世俗定義的「惡人」,通常背後伴隨的不光只有原生家庭的命題,甚至還可能包含整個社會、政策對他們的壓迫⋯⋯種種結構性死局。

原來每一位孩子,都是可憐人,如同男主角最後撕心裂肺地啞聲吶喊:「我們不是壞人!」

可是,難道我們什麼都不能做嗎?見到世界一片絕望,見到不公不義,身為非權勢者的我們,到底能做些什麼?

▲電影《無聲》是台北電影節開幕片,劇情緊湊。(圖/台北電影節)
▲電影《無聲》是台北電影節開幕片,劇情緊湊。(圖/台北電影節)
電影有給出答案,就是「愛」與「希望」,OK,聽起來很八股,超像什麼《美少女戰士》還是《愛天使傳說》裡頭會呼喊的口號。

但所謂「愛」,除了愛你的家人跟朋友,這部電影其實更擴大,即是:你要懂得去愛比你弱勢的人,願意理解他們的處境,懂得保護他們的需求,甚至因為這份愛,讓你願意為他們勇敢一次、為他們發聲。

知名哲學教授傅佩榮提過一句話,筆者很是感動,他說:「一個社會的文明程度,取決於對待弱勢的態度」

這句話恰好符合了孔子心目中的理想世界:「老者安之,朋友信之,少者懷之」,讓老年人都能得到照顧,讓所有人交友能相互信賴,讓青少年都得到關懷。

遺憾地,目前不只台灣,綜觀世界上「已開發國家」或「發展中國家」,都很少能做到孔子這個大同思想,光看到美國現在亂成一鍋粥就知道了,要達到老者安之等境界,需要大家發揮理解之愛、身體力行執行幫助。

孔子不只是教育者,他更是個哲學家,他這句話的背後有一個完整、具有邏輯的論述,全藏在國、高中生天天在讀的《論語》裡,只是不曉得有多少學生能夠真正看見、發現這個智者對世界的期待與愛。

難怪孔子會被西方第一流的德國哲學家雅士培(Karl Japers)盛讚,並將其與蘇格拉底、佛陀和耶穌,並列為「四大聖哲」,為什麼是聖哲?因為他們講出來的事情實在太難做到了,但是又很重要。

然而,幸好他們說出來這樣的志向,讓後人如我們,起碼能有個方向去努力。

《無聲》電影裡頭有個細節,是啟聰教室黑版上的口號:誠實跟團結。

要真正懂得去愛,誠實與團結,的確是可以開始練習的步驟。

當看到別人被欺凌時,請誠實面對自己的心,問問自己,當你看到對方痛苦的表情時,心裡過得去嗎?如果這個遊戲發生在你身上,你會開心嗎?

然後,請勇敢發揮團結互助的精神,雖然推翻結構性問題並不容易,但如果世界上每一個人都願意去做,願意收起憎恨,就讓恨意在你這邊打住吧,嘗試原諒自己、原諒對方。

只要一天就好,你們會意外發現:這一天,世界竟然就像天堂一樣,原來這就是「世界大同」。

坦白說,筆者心裡很清楚,這種理想主義的事情不可能發生,我發現很多思想家、文學家,他們對人性基本上都是失望的,但縱使如此,我還是會盡力去宣揚,通過我這稱不上優美,甚至頗為直接的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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