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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有什麼不對勁我們會隨時停止,你們不舒服的話也可以離場。小鳥告訴大家。我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來,知道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情,如果隔著前排人頭,效果會打點折扣,我選擇坐在最前面,有點緊張,覺得手心很冷。小鳥提議調暗現場燈光,之後加碼播放音樂,他說等下到一個段落的時候讓你們拍照,也讓你們上前觸碰,我知道大家通常都不敢,但我們很歡迎。
音樂很慵懶,他們三個人起身,在昏暗的房間裡為彼此褪去衣服。人在衣著整齊和脫光時可以是完全不同的樣子。此時他們三個人貼在一起,像是三隻獸,小鳥在克克和李小黑的中間跪下來,他含著克克的勃起的肉棒,透過鏡子反射,三人行更像六人交纏,而所有觀看者像是從四面八方把他們包圍。
三人緊貼,小鳥面對大家跪著,李小黑從他身後插進去,問他「被幹爽不爽?不是喜歡大家看你被幹嗎?」,舒服的時候小鳥會一邊自己尻槍,不斷發出低吟,「齁……幹,好爽!」,激情之際,他們提醒大家可以上前愛撫。我獨自上前,愛撫小鳥的乳頭,男男之間好像都把乳頭當作敏感帶,我的手很冰冷,小鳥會有感覺嗎?我臉頰發燙,視線變得柔焦。後方的鏡子隨著逐漸高張的慾望,蒙上薄薄的霧氣,大家拿起手機,三人的身體在觀看者的小螢幕上,無限複製。最後高潮時,只有小鳥射精,李小黑用嘴幫他接住,一些落在小鳥肚子上的精液,也被舔乾淨了。
在這場三人行中,我特別喜歡小鳥的身體。他讓我想到我的情人,他們身形都一樣嬌小,乳頭十分敏感;他也讓我想到自己,作為被插入的那方,做的時候愛撫自己的肉棒,就像我被進入時也愛撫自己的陰蒂。
燈光亮起,三人身上都有汗水,他們裸身坐回原本的位置,剛才和大家經歷一場性愛與凝視的交換,原本害羞不安的感覺消散,我深深覺得,在這裡做愛可以很安全,性這件事可以很安全。我也想著不同性向的性愛,要說是不同,其實慾望也可以是相同的,就像男男三人行可以讓異性戀女生濕了下體。
出了房間,回到都市街道,不知道外面的世界能不能有天也像裡面一樣,隨時接住一次美好的慾望。
內衣的一角 – 黛西 Daid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