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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光州工業區當日,我們看到第一個景象,是一片超過3公頃的施工現場,那是鴻海旗下的富康、訊芯粗估至少有4座廠正在大興土木,加上鴻海原本就在該工業區的兩座廠,立訊,其實是被一群猛虎圍繞。
「越南會是中國之後,我們在全球的第二大廠區,那種小打小鬧的紅色供應鏈,跟我們根本是不同量級的業者!」一名鴻海內部人士說。
不只是工廠數量、擴張速度,兩岸電子業逐鹿越南,雙方在管理的細膩度、在地製造的深度,也存在不小差異。
去年下半年,越南歷經嚴重疫情。當時,鴻海旗下的鴻騰精密也一度被勒令停工,「但後來,我們一個月不到就復工,那時候附近的同業,有人3個月還開不了工!」長駐該廠7年的鴻騰協理梁許國告訴我們:「能夠第一個復工,就是因為我們做得比競爭對手更多、也更快!」
2020年8月,立訊越南廠被爆出員工住宿環境未達大客戶蘋果電腦的標準,但,鴻海在當地的工廠卻極少大舉建宿舍,量少則質精,因此沒有類似煩惱,且能將土地利用極大化。「越南的員工和台灣很像,大部分是住家裡,我們的競爭對手,就是把中國那套搬過來,我告訴你,那是錯的!」梁許國指出。
《今周刊》報導指出,鴻海在當地15年的深耕,讓它放下過往在中國建廠時,員工人數動輒數十萬、大搞「百萬大軍」的思惟,取而代之的,是以每座廠區人數不超過3萬的規模,在當地多處建廠。
貿易戰以來,「東南亞工人效率不好」的說法,一直被中國製造的擁護者拿來揶揄,但和碩越南總經理陳信政的長期觀察卻發現,越南工人的流動率,只有中國的三分之一。
在中國,為了應付每個月高達3成以上的工人離職率,組裝廠不得不將一條產線安排超過100個工人,讓每個工人只需負責一兩個工序,如此,萬一有人離職,就可在很短的時間內,重新訓練工人上工。
然而,在人民重視家庭、追求生活穩定的越南,就沒有高離職率的困擾,「我們在越南的流動率只有10%,這也讓這裡每一條產線的所需人數,能比在中國廠少一半。」陳信政說。
《今周刊》指出,過去4年,台灣電子業不僅組裝廠,多家中游的零組件業者,包括電池廠新普,鍵盤供應鏈精元、達方、光寶、科嘉,三大軸承廠兆利、信錦、新日興,機殼廠巨騰,散熱廠超眾、奇鋐、業強,都陸續赴北越設廠,讓當地逐漸有中國筆電重鎮重慶的樣貌。
「今天的中國,是明日的越南」,這是一位長期派駐越南的台灣會計師,給我們的形容。你對越南的想像,還是那片灰暗工廠搭配無數作業員的苦勞場景嗎?巨變中的越南,就要顛覆你的刻板印象。